垃圾分类,让上海人不再体面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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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网红上海”不low,它又和之前的“魔都”“海派”一样,只是特殊时间与空间在每一个个体身上的共同作用效果,是上海市民在某一时代与大环境下追求最优质生活方式的途径罢了。
从老民居的窗户,往外看见崭新的上海,这是上海人体面生活的一部分。图/图虫创意
“网红上海”不low,它又和之前的“魔都”“海派”一样,只是特殊时间与空间在每一个个体身上的共同作用效果,是上海市民在某一时代与大环境下追求最优质生活方式的途径罢了。
谁也没想到,一个垃圾分类,就揭去了上海人的体面。
向来,上海人是摩登、精明、能干的。
他们可以浑身上下精致得不露一丝破绽,哪怕自家的破袜子其实并不舍得扔。他们的下颌骨似乎常常30度上扬,那也是因为上海确有令人自负的资本。
胡歌,上海人。
可扔垃圾的时候,上海人却是疯狂、窘迫的。
传说有人动用了无人机把垃圾抛向隔壁小区;传说有人每天还未清醒就要面对阿姨的灵魂拷问——你是什么垃圾;传说蟑螂屋里的蟑螂、科罗娜里的柠檬,都要抠出来,分开处理;传说上海人就要被垃圾分类折磨疯了,就像当年的网红流浪汉沈巍一样……
上海的垃圾分类开始了。图/图虫创意
都市传说几成为真,几成为梗,大都难以分辨。但这些麻烦的,带着垃圾的脏与臭的事儿,都集中发生在与其形象并不相符的上海人身边。这无异于揭发立志减肥的人吃了两碗大米饭,正人君子结果是女装大佬,大都只是戏剧效果。
看戏的人更愿意往其中添点油加点醋,将故事变成谈资,把上海人愈加地“疯狂”化与“妖魔”化。谁叫人的家就叫“魔都”呢?
一条黄浦江,划开魔幻的浦东与浦西。图/图虫创意
如今说起沈巍与他的流浪传说,大伙儿都要反应个几秒,翻翻看过的公众号爆款,才能完全回忆起这么个人。想必上海垃圾分类也不会让大家笑太长时间。
不久后,我们大部分人都要为自己门前的垃圾分类而苦恼。到时候估计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一边捡着自己手上的垃圾,还不忘扭头看看上海人分类做得怎么样了。
上海有一百种“上热搜”的方式,垃圾分类只是其中的一种。
它就像是一位有流量,有实力的明星;有无数粉丝奔赴,带着一点憧憬,一点迷惘;也有无数黑粉吐槽,带着一点嫉妒,一点不甘。
至于上海人本身,他们早已习惯自己对全国,乃至全世界话题榜的占有。这种习惯,这般气定神闲,本身就是一种体面。
十里洋场,上海的欲望之源
带我回上海
回到我心之所向
犹记彤光满路华灯初上
夜空有钻石闪耀
我合起眼就在这里与你相望
不过片刻黄粱梦醒满目昏盲
《罗曼蒂克消亡史》2016年上映,导演程耳专门请BGM大师梅林茂为电影创作了《Take Me To Shanghai》一首插曲。
歌词、唱腔,搭配故事中的几段“罗曼史”,此片无疑指向了那个时代上海的关键词——欲望。
观众许久之前看到如此畅快的爱恨情愁,还是许文强与冯程程的上海滩。只是那时的欲望随着浪奔、浪流,要来得豪迈许多。
1849年,上海法租界建立,为资本主义与外国文化的渗入,搭建起了一个缺口。
《上海:一座伟大城市的肖像》一书记录了上海从这个时期到现代社会的整段历史。来自美英两国的作者这样概括上海:
上海,是一个充满了美妙的矛盾与奇异反差的国际大都会。她俗艳,然而美丽;虚荣,但又高雅。上海是一幅宽广壮阔、斑驳陆离的画卷,中国与外国的礼仪和道德相互碰撞,东西方的最好与最坏在这里交融。
福州路老照片
在东西方文化与特殊政策的交互作用下,到了20世纪初,上海便成为了“冒险家的乐园”,处处皆是机遇,处处皆有欲望。
“一只破箱进上海,满船财宝返故乡”,是当时传播效果最好的一句广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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