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香港至暗的夜 大叔突然唱起了《英雄赞歌》

原本在凌晨召开的香港选举新闻发布会还是延期了，我们收拾好装备，叫了辆出租车回宾馆，一路上默默刷着手机。

"你们觉得香港怎么样？"

之前一言不发的的士大叔突然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我们聊起天来。

"香港挺好的，就是有点害怕，不敢在路上说普通话，怕被暴徒打。"

大叔沉默了一会，突然开始大声唱起歌来，把我们吓了一跳，仔细一听居然是《英雄儿女》的主题曲！

"烽烟滚滚唱英雄，四面青山侧耳听，侧耳听……"

这首听了无数遍熟悉的歌曲，还是第一次听到"港普"版本，虽然发音不太标准，但放在此情此景中，倒也别有一番韵味。

的士行驶在从九龙到铜锣湾的公路上，沿途的景色在昏暗的路灯照耀下飞快地后退，远处是维多利亚湾海面上星星点点的船灯，和如起伏山峦一般摩天大楼暗夜中的剪影。

看着凌晨时分香港的夜色，打开车窗吹着晚风，默默听着大叔用沙哑的烟嗓唱着《英雄赞歌》，这样的经历真是非常奇特，但不知不觉中心情却也轻松起来。

"这是我们的香港，是我生长的地方……"

唱完《英雄赞歌》，大叔又来了一段《我的祖国》，还即兴改了词，却差点唱破音，成功把我们逗得咯咯笑，他也跟着笑，然后对我们说：

"香港还是个很好的地方，不要害怕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"

大叔说，昨天的投票他没去参加，因为要养家糊口，条件不允许。持续了几个月的暴乱让他的收入一个月锐减了3000港币，加上暴徒堵路破坏隧道，生意一塌糊涂，不仅仅是大陆游客，其他国家的游客也少了很多，都觉得香港是个危险的地方不敢来了，以前满街的旅游大巴如今几乎不见踪影，这对他们这样高度依赖旅游业的从业者而言非常要命。